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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攸發狂似的雙手抱頭﹐臉色慘白地在喃喃自語﹐像一頭被驚嚇過

 

度的小貓﹐不停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跳得像千軍萬馬蜂擁而上一樣。

 

「那個…剛才那些一定是幻覺是幻覺……!

 

比起絳攸﹐楸瑛心情愉悅地撫著他的背﹐輕鬆地說:「你不是一走進屋子

 

便立即閉上眼睛的嗎?

 

「你…」

 

「竟然看到了那個還跑得這麼快又沒有迷路﹐值得嘉許啊!

 

「藍楸瑛!」絳攸被楸瑛的話氣得七竅生煙﹐想要回話又想不出任何句

 

子﹐只能對蟲子狂瞪眼。

 

「那個好像是紅家跟仙洞省合作的成果。」

 

「那麼…」

 

「嗯!」楸瑛一派認真地點頭﹐絳攸難以置信地瞠目﹐下巴差點兒跌掉到地

 

上去。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絳攸心中不停地自我安慰﹐楸瑛好整以暇地說:「我甚麼也沒有說。」

 

「你去死!」絳攸氣得一拳打在楸瑛的胸前﹐正想揮出第二拳之際﹐

 

……。

 

「咦?

 

絳攸突然止住了一切動作﹐豎起了耳朵在空氣中搜尋著甚麼似的

 

不停地東張西望。

 

「難道我聽錯?

 

依稀聽到一把聲音聲嘶力竭地在喊著自己的名字﹐可是那聲音一下子便在

 

喧鬧的人聲中消散了。

 

背上傳來了一陣暖意﹐耳根一陣酥癢﹐楸瑛的溫溫軟軟的聲音吐出了

 

兩個字:「幹麼?

 

絳攸被嚇了一跳﹐一個馬步跳開楸瑛的懷抱﹐慌慌張張地四處張望﹐

 

確定了沒有人注意他們才壓低聲線﹐煞有介事地說:「別貼過來!

 

楸瑛臉上閃過一抺失落﹐只一瞬間又回復了以往的嬉皮笑臉。

 

「我說絳攸你太杞人憂天了!貴陽有誰不認得我們?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

 

「就趁這個機會告訴他們我們在約會中吧!反正…」

 

「反正你就是活得不耐煩!

 

楸瑛沒答話﹐裝模作樣地蹙起了眉﹐擺明了你就是對我沒徹的賊樣子偷笑。

 

這種反應實在讓人冒火三丈!

 

這人經常語出驚人又臉皮厚﹐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場合要是他說出了甚

 

麼奇怪的話就不得了。

 

他們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絳攸怔怔地入神地沉思﹐沒有留意楸瑛也默默地看著自己。

 

樂園內明亮的燈火連天上的星星也自覺黯然失色。

 

的燈光打在絳攸白晳的臉上﹐在夜色中更顯蒼白﹐仔細看他

 

輪廓分明的側面﹐這兩天早朝時都沒有發現﹐怎麼臉兒都好像覺得

 

尖削了點;明明每天都看見紅家的家僕送飯到吏部的﹐難道不成這傢

 

伙只顧工作沒有吃飯嗎?

 

可恨黎深大人天天坐在吏部大門守候﹐根本沒有踏進吏部一步的機會…

 

此時﹐頭頂傳來了雷鳴般的機械聲﹐兩人同時抬頭一看﹐一條機器巨龍橫

 

空從他們的頭頂呼嘯而過﹐帶上了驚心動魄的驚叫﹐絳攸不禁雙腿一軟﹐

 

不知不覺間挨近楸瑛的臂膀。

 

「絳攸想試這個嗎?

 

「這是…?

 

「這是龍捲風。號稱全國最刺激的十迴環過山車﹐速度比風還要快﹐

 

迴環間的起落差足足有一百米﹐直角俯衝時讓乘客有如在太空中的失

 

重感絕對不輸給一飛衝天…」

 

「甚麼是一飛衝天”?

 

「不就是剛剛那個自由落體吧!

 

絳攸回想起剛才那個要命的失重感﹐一時間胃酸一湧而上﹐不其然

 

用手掩住嘴巴﹐企圖欄截快要吐的感覺。

 

「別再說了!

 

楸瑛輕撫絳攸的頭髮無奈地說:「既然你對過山車沒有興趣﹐那麼﹐

 

我們便往最後一個目的地進發。」

 

「還有嗎?

 

「要不是某人遲到了兩個時辰﹐我們可以玩更多更多的玩意兒呢!

 

「你…!

 

楸瑛好笑地看著絳攸氣得發青的臉眨眼睛﹐一把拉起絳攸的手向前跑﹐

 

穿越了擠湧的遊人﹐走到了一個亮著七彩燈泡的巨輪前。

 

一條長得誇張的人龍在巨輪前蜿蜒曲折地伸展出來﹐放眼看過去只看

 

到人們密密麻麻的頭頂。

 

如廝光景﹐他們不禁皺眉﹐楸瑛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便說:

 

「這麼多人﹐唯有這樣吧!

 

「你又想怎樣?

 

「跟我來。」

 

楸瑛拖著絳攸一口氣衝到人龍的最前頭﹐揚了揚手上的雙蓮龍泉木牌﹐

 

守閘的員工先是呆了一會﹐然後便恭敬地把他們請上了其中一個剛剛轉

 

到地面的車廂﹐替他們關上車門後慎重地檢查了一遍確定車門上鎖後﹐

 

便按了前面的控制板上的其中一個按鈕; 絳攸還未弄清是甚麼回事已身

 

在一個透明的罩子內﹐只覺得腳下一浮又未至失去重心﹐這時他才發現

 

他們正緩緩地遠離地面﹐像風箏一樣冉冉上升。

 

「為甚麼會這樣?不是紅色的嗎?」絳攸呆呆地貼在透明的冰涼表面﹐

 

看著外面的人群仰著頭殷切地看著他們冉冉上升﹐鼎沸的人聲漸漸消失

 

﹐密封的空間越來越靜﹐人群越益渺小﹐視野越來越廣。

 

絳攸伸手觸摸透明的質料﹐不禁輕呼一聲:「原來是這個。」

 

楸瑛不解地看著絳攸﹐好奇地問:「這是甚麼?

 

絳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楸瑛想了想﹐便慎而重之地說:「其實我都不太清

 

楚﹐總之這是紅家新發明的物料﹐經過了多年的研究和實驗﹐不但堅固

 

耐用﹐價錢比一般建築物料便宜﹐美觀又可塑性高﹐最重要的是可以抵禦

 

太陽的光線﹐減低室內的溫度﹐從外面絕對看不到內裏又可以保障個人的

 

私隱是一種高科技的建材。」楸瑛入神地聽著絳攸的解說﹐聰穎的黑瞳在

 

鳳眼內轉啊轉﹐半餉﹐放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美男子的笑容其實很迷人﹐可是看在絳攸眼裏怎麼看都是「奸笑」。

 

絳攸頓了下退後一步﹐神色凝重地說:「這可是紅家的專利﹐你們

 

姓藍的別想打甚麼鬼主意。」

 

楸瑛伸手一把拉起絳攸的手﹐把他壓在近門的地方﹐伸長脖子

 

賊頭賊腦地說:「我對紅家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除了你。」

 

「你給我死開!

 

「絳攸你看﹐我們正在上升呢!剛才等你的時候﹐我看遊樂園指南介紹說

 

當摩天輪轉到最高點的時候﹐還可以看到海岸線呢!」楸瑛放開絳攸的手﹐

 

向前踏出了一步﹐把絳攸整個人納進自己的懷中﹐絳攸的背緊貼著自己

 

的胸懷;絳攸緊張得收緊雙肩﹐不滿地說:「你先放手﹐會被看見。」

 

楸瑛噗嗤一笑﹐調皮地說:「剛才你不是說這種物料可以保障私隠的嗎?

 

絳攸有種被自己賣掉了的感覺﹐後悔好像已經太遲了。

 

楸瑛鬆開雙臂﹐絳攸才發現這兒活像一個鵝卵形的小燈罩﹐一條粗壯的柱子

 

通過燈罩的中央﹐頭尾兩端沿著小燈罩的弧度伸展出一條木板當座位﹐整個

 

空間看似密封起來卻一點兒也不覺得悶熱﹐無論坐在那一個方向都可盡情飽

 

覽外面的景色。

 

隨著巨輪的轉動﹐帶動著一個個小小的車廂離開地面。絳攸轉身背過楸瑛﹐

 

隔著透明的物料觀看﹐整個百合樂園的全景一覽無遺。

 

無論是各種各樣的機動遊戲還是造形宏偉的宮殿﹐佈局精奇的園林

 

山水﹐休息區的長椅……

 

夜色中﹐即是在晚上也擠滿了尋歡作樂的遊人﹐都處都充斥著拜金主

 

義的人造歡樂﹐充滿虛幻的地方在紅家的設計師精心設計的燈光佈置下﹐

 

也變得充滿了溫馨的情調。

 

造型美妙的燈式﹐七彩繽紛的燈光﹐形成了一幅美麗絕倫的夜景﹐跟

 

貴陽俗艷的花街﹐繁華熱鬧的貴陽商業街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眼前所見的景象﹐有誰想到這片樂土原本只是一個被荒廢了的礦場?

 

黑夜中的百合樂園是一顆清秀奪目的夜明珠。

 

絳攸不自覺發出由衷的稱讚:「不愧是百合大人的傑作!楸瑛你知道嗎?這就

 

是百合大人在這兩年來一直東奔西跑忙得不可開交的原因。這兒動員了紅

 

家所有工匠﹐他們日以繼夜辛勤工作的心血結晶。」絳攸看著不遠處的一

 

個紅色的車廂﹐白色的百合在夜色中傲然地招搖﹐再俯瞰地上的各種設施﹐

 

心中又不禁對百合大人又多了一份欽佩。

 

楸瑛站在絳攸的旁邊微笑不語﹐看著絳攸呆呆看著車廂外的景色﹐一絲

 

感動浮上心頭。

 

他已經有差不多十天沒有跟絳攸走得那麼近。

 

這十天裏﹐絳攸不是忙這就是忙那﹐要不﹐黎深大人總是把絳攸帶在身邊﹐

 

根本沒有給他們獨處的機會﹐要不是劉輝說假日要跟秀麗來這兒約會﹐

 

要他們先來堪察一番﹐相信今天晚上也未必可以看到絳攸。

 

楸瑛甚至有點懷疑絳攸有心躲他。

 

燈光打在絳攸的側臉﹐灰綠的頭髮又幼又飄逸﹐皮膚比女孩子更白更

 

細緻﹐整個人都是淡淡的色調﹐唯一比較深色的是那片薄薄的唇﹐裸露

 

在外的頸項優美又細膩。

 

多久沒有吻上那片唇?

 

多久沒有觸摸那頸項?

 

難以抑制的燥熱在體內熊熊燃燒﹐在血管裏泊泊的血液被燒得冒泡泡﹐

 

楸瑛覺得沸騰的血液隨時會沖破身體一拼而出﹐腰間的衝動不受控地

 

蠢蠢欲動。

 

熱燙燙的溫度又再貼上背部﹐一片結實的胸膛出奇地柔軟﹐楸瑛的唇在頸背

 

落下了零碎的吻﹐酥酥癢癢的惹得絳攸一陣顫動;空下來的手溫柔地握著絳攸

 

的手在細細搓揉﹐另一隻手沿著腰側一直遊走直到平坦的小腹﹐再向下伸延。

 

察覺楸瑛的企圖﹐絳攸立即伸手按著楸瑛想要向下腹遊移的手﹐心跳得比剛

 

才乘自由落體更快更劇烈﹐神經莫名地一緊。

 

「別這樣!放手!

 

想要推開他﹐身體卻不爭氣地挨近﹐心底眷戀著這份溫柔﹐這種受寵的感

 

;強烈的自尊卻迫使主人壓下早被挑動得混身發軟的激情﹐身體卻

 

自作主張地跟隨著楸瑛的動作起舞﹐血液在體內極速奔流﹐腦袋開

 

始不聽使喚;從多不勝數的經驗告訴絳攸﹐現在的他只是在情慾邊沿

 

作垂死的掙扎…突然﹐一個念頭擦過朦朧的腦袋﹐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一邊想要掙脫楸瑛的擁抱﹐一邊大叫:「別在這兒!

 

「我們很久沒有了。」

 

絳攸越是掙扎﹐越是挑動楸瑛的獸性﹐箝制的力度也越大。

 

「不!你、停手!放開我!

 

絳攸的叫聲在小小的車廂內特別鳴亮﹐楸瑛沒有被他嚇到的跡象﹐反而

 

順勢地把他壓在透明的物料上;絳攸迫不得已把手掌壓在平滑的表面﹐楸

 

瑛手腳俐落地要解下絳攸礙事的褲子﹐嚇得絳攸大叫:「停手!不要!

 

「怎能停下來?」楸瑛粗重的呼吸飄過敏感耳垂﹐腰部被一件硬物重重撞

 

了一下﹐雖然隔著幾層衣料﹐楸瑛勃發的慾望清楚明白地告訴絳攸他已無

 

路可逃。

 

楸瑛的手在絳攸的大腿間不停地愛撫著﹐另一隻手在他的前端忽輕忽重

 

地逗弄著﹐血液被楸瑛的手引導到了不該到的地方﹐絳攸的雙腿發軟

 

身體抖個不停﹐呼吸也變成斷斷續續的音節﹐腰間的慾望被挑逗得無路

 

可逃﹐瀕臨爆發的慾念迫使他的身體向楸瑛發出無了聲的請求。

 

種種熟識的反應﹐楸瑛知道他已挑起了絳攸的情慾﹐他對這個身體比他的

 

主人更為熟悉﹐知道這個身體甚麼時候會有那種反應﹐因為﹐這是由

 

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無論絳攸的身體、靈魂、喜怒哀樂都只能屬於他。

 

「絳攸、絳攸」

 

「別再叫!

 

「絳攸﹐我愛你!

 

「我叫你別再說。」

 

「絳攸」

 

「啊!別再叫我的名字!求你!

 

楸瑛醇厚的聲線如雷鳴般在絳攸的體內敲打出一波波的震盪﹐直接

 

了當地擊碎了他所餘無幾的理智﹐斷斷續續的低嗚把把楸瑛撩動得

 

心猿意馬。

 

甜言蜜語像酒一樣迷惑著絳攸的感官。

 

絳攸的意識開始飄遠﹐眼前景物漸漸模糊﹐身體被楸瑛挑逗得難以自控﹐

 

腦中白茫茫一片﹐背後﹐楸瑛低啞的聲綫不斷傳來甜言蜜語﹐自己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地在這個細小的空間內迴旋﹐理智大神終於敵不過體內燒得

 

猛烈的慾火﹐絳攸終於又一次被征服。

 

在楸瑛進入的剎那﹐痛楚如電流般通過自己的身體﹐絳攸咬著牙悶不

 

作聲卻忍不住流淚﹐接著﹐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痙攣直達身體深處﹐絳

 

攸不能自制地發出了滿足的呻吟﹐這時﹐一陣紅光在眼前綻放﹐在夜空

 

中化成一朵紅色的花朵﹐絳攸的意識越益模糊﹐身後的楸瑛開始不停地向

 

他侵襲﹐沒有節奏的擺動牽引出一波又一波如觸電般的快感﹐思緒進入

 

了迷離的境地。

 

這是夢﹐一個虛幻﹐不真實的夢。

 

紅色的花朵墮落﹐接著是藍色、金色、綠色…

 

絳攸覺得現在的一切都不真實﹐眼前一連串耀眼的光芒不斷地在眼前綻放、

 

擴散、消逝;耳朵只聽到楸瑛發出滿足而澎湃的呼吸聲﹐從自己口中吐出

 

一連串無恥的呻吟;汗水的氣味混雜著體液的氣味充斥著﹐整個世界變得

 

一塌糊塗。

 

楸瑛抓著絳攸的腰﹐在他的體內肆意取樂﹐被征服的錯敗感又再湧現。

 

絳攸很討厭這種感覺﹐不喜歡被支配﹐更不想被玩弄。

 

當他們開始了這種關係的時候﹐絳攸實在厭惡得要命。

 

他一直覺得他們是平等的﹐只有在這個的時候﹐被支配被控制被征服

 

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很想拒絕﹐無奈他卻愛上了楸瑛。

 

知道這個能帶給楸瑛無限的滿足﹐絳攸也甘心承受各種各樣的痛楚﹐

 

久而久之﹐絳攸也好像習慣了這種身體的交纏﹐身體越來越敏感﹐

 

學會了配合楸瑛的動作﹐絳攸覺得﹐自己是個服了麻藥的癮君子﹐

 

墮落得無藥可救。

 

當一朵白色的花朵在深藍的夜空隕落之際﹐令人無法躲避的顫慄如煙火

 

般在體內炸開﹐已一片迷霧的意識墮進了萬丈深淵﹐眼前只有一片

 

夜空。

 

~~~~未完

 

寫在後面:H好難寫﹐這種東西一年寫一次就夠﹐累都累死了。(暈)

 

第一次寫H﹐寫出甚麼連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效果當然不太好﹐

 

先天不足後天又懶﹐算吧!(傻笑)

 

意見絕對需要﹐請別客氣儘管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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