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焉不詳

終於趕上了!

寫得不太好﹐希望花會喜歡!

語經常臉皮厚厚的要求花畫這畫那……

順便…新春賀文吧!

花的專欄在這兒:

http://ww2.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65173

「姓藍的臭小子﹐你想害大家回不了家過年嗎?」應聲而下刀光一閃﹐若

不是我們藍將軍身手敏捷﹐早已成為「干將」的劍下新魂。

「給我認真一點!贏不了靜蘭就別想回家!!」

驚魂甫定﹐才發現左右御林軍兄弟同時以一種懇求的眼神看向自己﹐黑

大將軍站在樹下﹐臉無表情站在白大將軍旁邊。

所有人的怨念集中在空氣中迴盪﹐同時傳送著一個強烈的訊號:

我們要回家過年啊!

唉!由日正當空鬥到日落西山﹐月兒高懸在掛滿雪白的樹椏﹐還未分

高下﹐兩人都不能輸﹐輸掉了的一方可要受到地獄式的招待啊!

藍楸瑛和芘靜蘭都已鐵青著臉氣喘如牛﹐兩人都恨不得盡快結束這場

無謂的「特訓」。

根本就是黑白大將軍的意氣之爭。

這兒是貴陽郊區某個不知名的山頭。

今天已經是年三十﹐晚上就是年三十晚﹐一家團圓的好日子。

都年尾了﹐還要鬥個甚麼?讓我們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還要在這種冷死人不償命的天氣﹐鳥不下蛋的鬼地方?

時間回到三日前。

「啍!黑老頭﹐別以為藍楸瑛回歸左御林軍便在那兒趾高氣揚﹐姓

藍的小子在我這邊的時候﹐不就是靜蘭的副官嗎?」白大將軍雙手

义腰﹐看著在教場上分別操練著自家御林軍的靜蘭和楸瑛﹐

一臉鄙視地瞟了眼站在自己身旁﹐木無表情的黑衣人。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楸瑛幫忙﹐我右御林軍的力量怎會一

下子提升了那麼多?楸瑛那小子也不會進步得這麼快吧!哈哈哈!…」

「你的意思是說我左御林軍比右御林軍差嗎?」

「嘿!楸瑛不是在我們這邊當過一陣子靜蘭的「打雜」嗎?」一臉『你

不知道嗎?』的表情讓木無表情的人臉上頓時陰霾密佈﹐臉色比他的

姓氏更黑。

「要不來個比試如何?」平淡得再不能平淡的語氣隱約散發出無窮盡

的殺氣。

「比試?好啊!我只怕……」

「嗯?」黑衣人挑了一下眉。

「我怕左御林軍輸不起啊!…還是算了!」

「姓白的……誰輸不起?!」

「就明天﹐我們全體一起到郊外的山頭集訓﹐最後那天來個比賽﹐

輸了那邊就不準回家過年﹐還要負責全皇宮的保安清洗全皇宮所有的

厠所和廚房!」

「好啊!再不加上接受一周『宋將軍式』的特別招待如何?」

「一言為定!」

於是……

鏗鏘的金屬碰撞聲﹐在黃昏柔和的淡黃光線中閃爍的火光﹐風中飛舞

著淡紫的中長髮﹐束著微亂黑髮的淡藍色髮帶﹐因為劇烈運動滲出閃

亮的汗珠。

「靜蘭!你給我把姓藍的害蟲打敗﹐否則我給你好看!」白大將軍中氣十

足扯開嗓子大喊。

「鏗!」

兩人一記旋身﹐菖蒲寶劍擊上干將。

力量的較量開始了。

「藍楸瑛﹐小姐和主上等著我回家吃年夜飯﹐你就乖乖認輸別阻我!」用力

一推﹐兩人即時分開﹐楸瑛乘勝追擊靜蘭立即舉劍擋住。

「靜蘭你才別阻我!」楸瑛喘著氣說。

「啍!難道藍將軍忘記了黎深大人夫婦今年會在我家一起團年﹐李大人當

然一塊兒來…」用力抵擋藍楸瑛施加的力度﹐挑了挑唇說:「你孤家寡人﹐

就成全我吧!」

被靜蘭這樣一說﹐楸瑛原本已煩躁的心情更加鬱結﹐怒氣從單田一湧而上。

「我才不理!今天就分個勝負吧!」

揮動手上寶劍﹐隔開靜蘭如狠似虎的攻勢﹐兩人終於分開。

喘著氣流著汗﹐眼神銳利瞪著對方﹐誓要把對方劈成碎片。

互相對視﹐在兩人在對方的眼中都讀出了厭倦的意味。

再打下去不是辦法﹐兩人身手勢均力敵﹐全世界人都知道……

再打下去根本沒完沒了…

「……」

「……」

突然﹐兩人相視而笑﹐各自收起戰鬥的姿勢同時收起手中寶劍。

全體人員不明所以﹐全場鴉雀無聲。

只見兩人各自抱拳向黑白雙煞行了一個大禮﹐異口同聲地說:「失陪了!」

「嗖!」兩條人影轉眼消失無踪。

「茈靜蘭!」

「藍楸瑛!」

兩聲震天的怒吼不約而同在寧靜的夜空中徘徊。

******

跑呀跑﹐在山下各人順手牽走一匹馬﹐馬不停蹄地往貴陽方向奔馳。

終於﹐貴陽城門近在眼前。

「藍大人﹐你真的不來紅家嗎?」靜蘭勒著馬韁若有所意地問

「免了!絳攸很久也沒有看過黎深大人和百合夫人了。而且﹐這麼高興

的日子﹐我不想絳攸難做。」

楸瑛淡淡然說著﹐臉上閃過一抺黯然﹐微笑了一下便向靜蘭告別﹐向著

自己的家進發。

一輪衝刺家門在望。

這間小小的房子﹐就是他們的家。

沒有美侖美奐的裝潢﹐沒有前呼後擁的下人﹐只有一個一直跟隨紅家

﹐黎深大人特別指派的廚子兼管家爺爺。

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穿過靜悄悄的前園、進入後園步入睡房。

點起燈﹐環顧一回這間全屋子最寛蔽的房間﹐空盪盪的﹐沒有一絲聲音﹐

步出房間﹐靜坐欄柵﹐欣賞後園種著各式植物﹐是他和他一起栽種的。

睡房和書房絳攸絕對不準他人進入﹐所以﹐清潔的工作也絕不假手於人。

絳攸是個愛整潔的人﹐放假時更會拉著他來一個大清潔﹐把這個小小天

地打理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

劉輝也曾提議說:「你們都已各回歸原位﹐孤就賜你們一間大房子﹐再賞給

你們幾個下人吧!」

可是﹐絳攸卻說:「我怕人多咀雜。而且﹐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挺好啊!又清靜。」

於是﹐楸瑛便笑著推拒劉輝的好意。

楸瑛明白絳攸的意思。

這間房子在也們落魄之時收容了他們﹐充滿了兩人多不勝數的回憶。

雖然現他們已努力爬上來傲然地站在劉輝身邊﹐是朝廷大官位高權重﹐卻捨

不得這間溫情滿溢的房子。

兩人携手築起的安樂窩。

記得住進這兒的第一天﹐他們好不辛苦完成清潔工作﹐絳攸不慣勞動﹐

滿頭大汗還劃破了手﹐可是他卻笑得開懷地說: 「我第一次覺得終於

有屬於我的地方…還有……」

難得一見的笑容讓楸瑛呆住﹐灰眸越加明亮﹐像兩顆發亮的珍珠。

楸瑛發誓再辛苦也要讓這種笑容留在絳攸的臉上。

突然﹐幼細的雙臂環上他的肩﹐濃密的睫毛緩緩蓋著閃亮的珍珠﹐微

冷柔軟的感覺貼上他溫熱的唇﹐白晳的臉染上陣陣緋紅﹐淡淡的氣息

纏繞鼻息﹐曖昧的情調讓他有點暈眩﹐急不及待收緊懷抱回應難得的

熱情。

其他人的閒言閒語﹐他們就當耳邊風。

反正朝廷上下有誰不知李大人好得過分的方向感?

斯人獨憔悴?

藍楸瑛終於有寂寞的時候。

這幾天無聊的集訓讓他嚐透「思念」的滋味。那頭柔軟的灰綠色頭髮﹐深

不見底的灰眸﹐單薄的身體﹐修長纖細的手指﹐甚至尖酸刻薄的詞鋒﹐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已心神領會。

「唉!這幾天累跨了!還是早點上床休息﹐明天要去接絳攸﹐還有朝賀。」

(語:還要向外父外母拜年!)

暖暖的水溫驅走一身倦意﹐走出浴室正想上床時……

一陣『乒乒乓乓』的嘈音從廚房方向傳出來。

絳攸不是去了紅家陪黎深大人吃年夜飯嗎?管家爺爺今天不是已經回鄉

渡歲﹐元宵過後才回來嗎?家裡沒有其他人…難道有匪徒?

憑著直覺﹐立刻抄起寶劍吹熄桌子上的燈火﹐悄悄地向廚房方向跑過去。

廚房隱沒在房子的另一端﹐要通過大廳繞過另一條長廊才能到達。

越走近發出聲音的來源﹐楸瑛的心跳得越快。立在一旁的小屋子燈火通明﹐

燈光打在紙窗上的影子﹐讓他安心下來。

只見人影在廚房內一時忙這一時忙那﹐跑來跑去好不忙碌。

躡手躡腳站在那人身後﹐出奇不意地用劍柄抵著細白的頸項﹐趁那人呆住

的一刻在耳邊低說:「大膽小賊竟敢入屋行竊?」順手攬著纖細的腰。

懷裏的人吁了口氣﹐冷冰微濕的手按住纏在腰際的大手轉身。

一隻花面貓活現眼前。

「絳…絳…哈哈哈……」眼前奇景讓楸瑛笑彎了腰﹐只見小貓臉上有

著一塊一塊的黑色污漬、點點稠密的醬油油漬、好像還有點血漬﹐微亂

的頭髮還黏上幾條羽毛?身上還穿了一件不知從那兒弄來的圍裙……

小貓沒好氣地瞪了笑得喘不過氣來的人一眼﹐舉起血淋淋的雙手…

看到那雙手﹐楸瑛不其然吸了一口氣﹐視線越過小貓聚焦在凌亂的料

理台上…

各式食材散落在料理台的各處﹐灶頭的鍋子升起縷縷白煙﹐好像還嗅

到陣陣飯香。

一隻毛髮散落了一大半﹐身受重傷的「雞大爺」躺在料理台作垂死掙扎。

「絳…絳攸﹐你幹甚麼?」忍著笑……已經知道發生甚麼事。

只見絳攸目露兇光﹐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你看不見嗎?我在做飯啊!

做飯給你這個豬頭吃!」

已經和「雞大爺」搏鬥了一段時間﹐理智耐性全失﹐現在又被這隻害蟲

恥笑﹐終於忍受不了大吼起來:「我果然是個大蠢材!氣死人了!」

「==?」

一掌推開厚實的胸膛轉身繼續剛才的工作﹐楸瑛白色的內衣上印著兩隻

耀眼的血手印。

「本大爺今天不殺了你誓不為人!」怒火已蒙閉了一切!閉起眼睛手起刀

落的一剎有誰抓住了細緻的手腕。

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啓稟大人﹐你的雞已經跑掉了!」

不會吧!牠剛才不是躺在這兒的嗎?

張開眼睛﹐雞果然不見了!

卻見穿白衣的人執著雞的脖子﹐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

輕輕鬆開緊握菜刀的手﹐把雞按在料理台上﹐俐落地揮動前臂﹐白光閃動

的一刻絳攸趕緊合上眼睛﹐聽到心臟「砰」的重重跳了一下。

耳邊響起一陣騷亂。

「完成了!」

「⊙.⊙」

「以後這等粗活煩請李大人吩咐小的處理好了!」

「你會嗎?」

「李大人忘記了御林軍經常都要外出訓練﹐在荒山野嶺求生是基本功啊!」

還不忘對小貓貶了眨眼睛同時一臉勝利的模樣舉起拔光了毛的雞。

「你…你出去﹐別阻我做事! >  <|||」

於是…

萬般請求下﹐楸瑛終於可以坐在廚房的桌子旁﹐看著水綠衣裳的人

為自己張羅「晚飯」。

不太熟練的烹調技巧讓楸瑛嘆為觀止﹐想笑又不敢﹐心中滿是幸福

的感覺。

忙亂過後﹐兩人在廚房的桌子上擺起碗筷就地吃起來。

充滿炭燒味的飯﹐微黃的炒菜﹐被絳攸不知用甚麼方法劈成四等份的雞

(上下左右﹐剛好四份)

「絳攸不是要去紅府陪黎深大人吃年夜飯的嗎?」

楸瑛夾起1/4塊的雞正考慮從何入手卻看見對面的人毫不優雅地用手

把雞肉撕起來吃。

『就像小孩子一樣!』寵溺的笑意掛在好看的臉上。

欣賞難得一見的奇景﹐深黑眼眸如夜般讓人迷醉。

絳攸紅著臉看了楸瑛一眼﹐吞下剛才幾乎要了他的命的雞肉﹐低著頭捧著

碗筷說:「靜蘭說你們逃了回來﹐所以……」抬眼飛快看了對面微笑著的

人一眼繼續說:「百合大人好像知道我在想甚麼﹐便叫我回來。」

事實上:

靜蘭告訴大家他和楸瑛一同『逃跑』後﹐絳攸以為楸瑛會隨靜蘭一起回

紅家﹐可是又看不到那隻害蟲。

問靜蘭﹐他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黎深大人再看一眼絳攸。

明白靜蘭所指﹐絳攸心中有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

想回家又想陪伴多月未見的養父母﹐怎麼辦呢?

白合看見絳攸一臉沉重﹐便把他拉到一邊說:「回去陪他吧!這兒有我和

邵可大人就可以。」

悄悄從紅家後門命人把他送回來。

臨走前附上一句:「明天早點回家給黎深拜年啊!」

絳攸感動得幾乎想哭!

****

「要不是百合大人﹐我就不能吃到絳攸親手做的年夜飯了。」調笑的語調讓人

想上前痛扁一頓。

灰色的眼睛偷眼對方﹐剛巧對上深黑情深的眸子。

立即低頭繼續吃飯﹐發現對方含情脈脈看著自己。

「>///<!」

努力回復平靜的心情﹐打起勇氣看著眼前人。

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了幾天的男人。

「好吃嗎?」

「好吃得想把做菜的人也一起吃下去=^.^=。」

「~>__<~吃飯啊!不準再說廢話!」

屋外白雪紛飛﹐屋內繾綣情深。

祝花生日快樂。

各位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