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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語。

是這樣的…人家很愛隊長的「相忘」﹐不知可否把這文轉到語的BLOG?


很久不登陆了~

于是说没有问题来着~ 能够很喜欢在下也很高兴呐。

-------------------------------於是發文---------------------------------

 

 

相忘



開始的時候,是因為一個笑容。
藍楸瑛就這麼抬起頭來,沖著李絳攸笑了一下。
明知道之後又會有什麼麻煩的要求了,可是——
那讓人怎樣也恨不起來的笑容。
就像是。空氣中流動的和暖香味。案上交錯蔓延的陰影。

繚亂的,說不清又很美好。
最近,總是這樣。
於是李絳攸習慣性地歎了口氣。

“明天,有流星雨。要不要去看呢。”
“哼,果然你還是太空閒。”不客氣地把一厚疊公文摞過

去。

“哎~~一直工作的話,會變成無趣的男人哦。”
“聽說今年的流星雨很靈驗呢。”
“只要許願的話,連與生俱來的路癡也能治好。”
“狸貓的詛咒也能一次消除。”

說到第五句的時候,藍楸瑛終於如願以償看見對方眉頭短

促的抽動。

 

 



“阿——嚏!”
“哎呀,終究還是著涼了麼。”
“連星星也沒有的時候,說什麼有流星雨啊——阿嚏!”

仰頭看著簡單得像是失敗佈景的夜空。月亮倒是很圓滿地

張成“O”字,狠狠嘲笑兩個偷偷落跑的傻瓜。

“啊~啊~流星大神你在哪裡呀~~”
“我可是有很重要的願望要拜託閣下您呐~~”
“可以的話,請讓我身邊這個麻煩的男人消失啊。把他從我

充滿悲傷和挫敗的記憶裡趕走吧。”

也許是工作過度有些疲累的關係,最近很少二話不說地發

脾氣。
頂多像這樣,不痛不癢地抱怨幾句。
或者只是瞪一眼,歎口氣。

然後那個傢伙就笑。滿不在乎地。似乎——還有點得意?
所以說,是麻煩的傢伙啊——喂喂,幹嘛突然靠過來啊。


“果然——還是背你回去好了。”
在說什麼啊難道你在氣溫零度以下的地方不能正常思考嗎

——說起來整個晚上都是說不出的奇怪。
“那麼,走得快一點吧。越來越冷了呢。”握住了自己的

手,輕輕皺眉。
又不爭氣地打了個噴嚏。
於是,在下坡的山道上,像是沒有終點一般,向前拼命地

奔跑。
“很累的話可不要死撐哦。”
哼,丟人現眼的事我才不會做。
而且……

這樣就好。
在獵獵的風裡,短促的呼吸和心跳。掌心恒定的溫度。

飛逝猶如靜止的時間。
好像經過了漫長漫長的歲月。未來卻依舊遙遠。

而我們一直在一起。

流星,此刻劃過天際。

 

 

似乎是睡了很久。睜開眼的時候,有一點迷惘。抬手擋住穿越了窗格的刺眼白光。

屋前的樹梢上,雲雀振翅飛去。

由是一驚。幸好今日沒有早朝。但去吏部的話也已經太遲。

趕往侍郎室的路上遇見秀麗,想起邵可大人府上的新年禮物還沒準備。
 
“這種小事請不要在意!倒是絳攸大人的感冒真的不要緊嗎?之前昏迷了三天啊。”

三……三天?

“絳、絳攸大人!”
“啊……不、不要緊,得快一點……”
“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擔心啊,聽說一直都有——”

“呦——絳攸。”
迎面走來的、一襲華服的男子,沖著自己優雅地伸出手。

時近正午。陽光耀眼。
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像是在彼岸那般遙遠呢。

對方的影子猶如青苔蔓延過來。他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絳攸?”
他不得不看向男子的正臉。下頜光潔。嘴角不經意的弧度。眉眼間似有春水舒緩流動。

“請問——”感覺到身後不安的騷動。我是不是,正在說出無可挽回的話。
“您是……哪一位?”

於是整個世界都沉默。

 



踏進執務室的時侯,一切似乎已經恢復如常。
劉輝望著自己一臉小狗君樣,好像被忘記的人是他。

“工作的話不要緊,檢查過身體也沒什麼異常——喂,擺出那

副表情呆著不動是想偷懶嗎給我快點開始啊!”
“絳攸還是很凶啊。”

把要處理的公文結結實實堆在御案兩邊,算是回應國王陛下小

聲的嘀咕。
轉身的時候,正對上窗邊的男子,如水的眼眸。

“啊——你、你好。”慌慌張張低下頭去。一定很難看吧,自

己此刻的表情。
“我叫藍楸瑛。”那個人,是在笑著麼。若無其事地,用指節

支著四分之三的側臉。


『我叫藍楸瑛。』

身旁不知何時進屋的少年,慵懶又愉快地靠在桌邊,微微側著

腦袋。隱沒在陰影裡的笑容,清晰又柔和。

『啊——你、你好。』

 
   

 

 



“那麼,這些都送到吏部——拜託了哦。”

回過神來,只見劉輝狡黠地沖自己眨眼。
“快去啊。絳攸生氣的話會很可怕呢。”

“是呢是呢。”像往常一樣悠然起身。

『領回迷路的你,幾乎可以算是我的職責了啊。』

可是。如果沒能找到你的話。

默默立在暗香浮動的庭苑,心裡的句子孤單地迴旋。

“哎呀——你怎麼一直在這裡呢?”
李絳攸微微側過頭來的時候,他看見那墨玉色的前發微微

一跳。

不對。只有在夜晚的月光下它們才是墨玉色呢。溫潤的,

一聲不吭伏在他肩上。
“啊……我嗎。”他輕輕攤開手。
“我好像是,迷路了呢。”


『哎——你怎麼一直在這裡呀?』

花徑上徘徊許久的少年驚訝地轉過頭來。漸漸臉色緋紅。

『啊……我嗎。』

 

 



“呐,明天大家一起放假好不好。”劉輝美美地伸了個懶腰。

“那、那麼,楸瑛和絳攸放假,孤一個人……”高舉的雙手

被兩道兇惡的目光嚇得停在了半空。

可憐兮兮的笨蛋國王。
這麼想著,似乎就忍不住走過去摸摸小狗君的腦袋說,好吧

好吧。
絳攸則是哼了一聲走出去。

“不要緊嗎?”

他向門外望去,夜色映滿瞳孔。
這樣,即使劉輝仰起了頭,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是不是、難以言說的悲傷呢。

“啊。”能不能、聽上去雲淡風輕。
停頓了一下,他還是用力地、以極為肯定的語氣說——
不要緊。

不要緊。絳攸不會再迷路,已經可以,一個人,去任何地方。
只能這樣了不是嗎。因為,那個喜歡帶他回來的傢伙,他找不

到了啊。

至於那個傢伙——我想也是不要緊的吧。看他每天一副無所

謂的模樣。

『你——你這沒有節操的傢伙!』

好吧好吧,是每天一副沒有節操的模樣。
儘管如此——

“非常感激您的好意,主上。”

一陣短暫而柔和的沉默。
然後,絳攸抱著大號的、熱氣騰騰的食盒出現。

全開口的燒賣。以及。大餅狀的包子。
還真是、和原來一樣的手藝啊。

“好吃麼?”


『意料之外的美味呢。』
『真的?』
『廚師對自己的作品不可以沒信心哦。嘗嘗看。』
『怎樣?雖然看上去是很可疑的樣子,材料卻很新鮮,火候

和時間也恰到好處,作為第一次的作品,給你九十分好了。』
『……』
『臉紅了啊。』
『……』
『可以為尊敬的大人做便當了,不是很好嗎。』
『這、這個包子看上去哪點可疑了?!從來不下廚房的傢夥

有什麼立場這樣說——喂,還吃!最後一個了啊!!!』?

 

 



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我和……那個人。

因為對方是秀麗,所以小心翼翼地問了。
“嗯……經常吵架,但是感情很好呢。”

廚房裡一陣呯呤哐啷。
“有點像是靜蘭和燕青這樣。”

少女努力忍住眉頭不祥的抽動,認真地補充。
而他仍只能漫然應聲。

“……是嗎。”蒼白的,就像記憶裡那些蝕。
斑斑點點,於是整個人生看上去都破碎得觸目驚心。

“怎樣都好,我真的很想……記起你的事情。”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像是那些被慢性的病痛折磨著的、

瑟縮不安的孩子。
對面的男子近乎疼惜地牽過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直到它

們溫暖且泛出微微的汗濕。

 

 



這裡。這裡。這裡。
一起參加了上治二年的國試。
一起接受了王的菖蒲花。
一起走過的、清晨和夜晚的街道與回廊。

真的啊。我知道很多很多關於你的事情。我和你的事情。

能夠這麼不停不停地說給你聽。直到你想起來為止。

你是不是,稍微,想起一點什麼了呢。

走到岔口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蕎麥麵和章魚丸子的

小店都掛起桔黃色的紙燈籠來。

“真的很謝謝你。”
“可是我……”

他看著那漸漸低下去的眉眼。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晚上。

清涼的月色。無聲地打濕了手背的淚光。
會不會就這樣默默地靠過來,然後我能用力地擁抱你直到

哭泣停止。

驚訝地感覺到掌心的掙扎,像是受了傷的鳥撲著翅膀。
他無奈地鬆開手。

“對不起……”
“黎深大人……在等我……”

他想他只能微笑。即使,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藉口。

“很累了吧。早些回去也好。”
“嗯……”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無措地站在那裡。

“沒有關係。絳攸可以慢慢地,一點一點想起來。”
“說的也是呢。”似乎有些振作起來,“說不定,明天……”

“嗯。”他想他應該說得快一點不然會說不出口,

千萬不要勉強啊。還有——”

“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的話,就忘了吧。”

 

 



仍然叫著“絳攸”這個好聽的名字。
垂著灰綠色的頭髮。像是香草手感柔軟有清新味道。
不安的時候會低下頭去小聲說話。
會做外表奇怪卻很好吃的包子。
最喜歡的人是黎深大人。

只是不再迷路。
不再大吼大叫。
不再記得他。

這樣熟悉又陌生。

你看我,是否亦如水中月,鏡中花?

所以在回廊上賭氣一般亂走,一遍一遍想要弄丟了吏部。
找出了書頁裡枯萎的菖蒲,反復摩挲。
久久盯著微微發黃的榜單上,那兩個緊緊挨著的名字。

很累了吧。像是那涸澤裡最後的兩條魚,痛苦糾纏掙扎。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終於懂得,小時候無心記下的話。
不知道它們的結局。但是我們,就,逃吧。
掙脫這個致命的局,彼此從彼此的生活裡逃開去。
江河湖海,世界是這麼這麼大。

忘了吧。
原來可以說得如此漫不經心。
就像是,飲盡最後一滴酒,唱完最後一段歌,把搖曳的

最後一絲燭光吹熄。
用一句話交代故事最後的結局。

分岔的路口,李絳攸吃驚地望著他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
漸。行。漸。遠。遠處燈火欄柵。
原來看著別人的背影會這樣難過。
明明還沒有說再見啊。

『那麼,明天見了。』
『明天見啊。』
同事的少年認真地說完再見,轉身。
他仍然耐心地站在分岔路口,直到那背影停頓下來,小聲

而氣憤地嘀咕。
然後輕輕笑著趕上去。
『今天,還是走錯了啊。』

 



推門而入。 前廳還未點燈,月光從窗戶的罅隙裡淡淡地透進來。
黎深大人,已經幾天沒見面了。

“為區區小事垂頭喪氣,我不記得養育過這麼沒出息的男人。”
“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的話,就忘了吧。”

意外的連貫呢。連口吻都很相似。
冷淡的。不露聲色的。
縱容的。

是不是應該從現在開始改變,那種可笑的、對什麼都過分認真的習慣。
然而又是誰說的呢,人生如負重行遠。

羈絆或者回憶,從手心滑落的時候,才感覺到,那不同尋常的分量啊。
把什麼都扔掉的話固然輕鬆,但之後的旅程也會因此變得無聊吧。
所以,即使偶爾覺得無法承受,也會一次又一次地撿起來。
那樣沉重的、讓腳步和心都變得堅實的,行李。

“絳攸少爺,紅本家的大人們來了。”

不要和紅本家的人見面。不要答應那些人任何事情。
那位大人曾經厲聲叮囑。

“黎深大人不在,是不是請他們改日造訪呢。”
是不是,像個乖孩子那樣,把所有困境都推給那位大人解決。

“不用,我會出面。去準備茶點罷。”
對不起。我已經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了。或許再也找不回來。
害怕兩手空空地旅行。
所以,剩下的那些,我都想,拼命地、拼命地抓住呵。

 

十一

“你是誰呢?”

絳攸你什麼時候演技這麼好呀。快別死撐了雖然你呆呆望著我的樣子也怪好玩的。好了好了讓你大病一場的事我已經在好好反省了這三天的工作我都替你完成了哦。你看這麼深的黑眼圈啊。

最初的時候,他竟然這麼想。

“反正一直和藍將軍在一起,很快就會想起來的吧。”
“相比之下,倒有點擔心藍將軍會不會趁機對李侍郎做些奇怪的事啊。”
“唔……說不定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比如‘你是藍家撿回來的’之類……”
“這麼說來,即使在花街流連也沒關係了呢。要好好享受這段假期呢藍將軍,事後我會告訴李侍郎的。”

被一群絲毫不信任自己節操的所謂友人圍攻的時候,他只能一臉沉痛地聳聳肩。

“楸瑛聽說了麼?絳攸他……答應紅本家繼任宗主的事。”
“這幾天都請假了,是因為……馬上要出發去紅州的關係吧。”
“你說絳攸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呢。”

這是不是所謂的黑色幽默。他笑不出來。

風流雲散。這世上,多得是無心或刻意的忘記。

 

十二

黃昏的驛道。飛馳的馬車相遇,交錯。

他掀起簾角,眷戀地望著那不斷遠去的影子。
再見。黎深大人。再見。
好像以前不停地說著抱歉那樣,在心底大聲地說著,再見。

一切還沒開始,卻似乎為時已晚。

他靠在窗邊,微微蜷起身子。他覺得自己像那些飛蛾。
被難以退散的寒意驅使,以令人難以理解的、近乎瘋狂的堅持,朝向明知是假像的光明,一次又一次地,沖上去。

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曾為這種命運淚流不已。黎深大人知道了,用摺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有什麼好哭的,為那種不知悔改的笨蟲子嗎。

我好像就是這樣的笨蟲子啊。但是能不能,請您不要生氣呢。
繼任宗主這種事我絕不會輕易答應。但那樣的話您會為難吧,雖然一直以來您都沒有說。置身事外怎麼可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這一次,就讓我來。
“繼任宗主”的名號,能夠吸引多少野心勃勃的傢伙呢。


『所以說女人都是笨蛋!根本沒有好好想過,那位大人為什麼一個字也沒有說,也從來不曾覺察,自己是多麼受到珍視……』
『可是那種心情,我想我能理解……』

『的確有些相像呢。』
『不過有一點不同。如果你出現一點一意孤行的苗頭,我絕對會……』

他驚醒過來。外面響起刀劍相擊的聲音。

 

十三

暮色裡的龍山看起來像是沉默的獸。
他站在山頂,身邊是昨夜沒喝完的酒。
斟滿。飲盡。涼而且澀。

釀出怎麼喝都不醉的酒的老頭是笨蛋。
根本保護不了自己還硬要去當什麼誘餌的傢伙是大笨蛋。
聽說這種傢伙被伏擊就方寸大亂完全忘了前一秒信誓旦旦要忘掉過去重新開始的自己……
他已經懶得用什麼形容詞了。

“做傻事也不要拖累別人好不好!等我也把什麼都扔在記憶的臭水溝裡再開始啊!” 
 ‘如果你出現一點一意孤行的苗頭,我絕對會阻止你!’這種嚴重得像是契約書的話,一時半刻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分明是英雄救美的場面卻眼神兇惡地說著莫名的臺詞,怪不得被救的那一個迷茫地看著他。

一定是因為心情差到極點的緣故。袖手旁觀“影”如何平息事態,然後優雅地上前拱手說紅家未來的宗主大人平安無事讓我由衷欣慰來日也請多多保重——這樣才合情合理不是麼。

竟然還多餘到擋下現任紅家宗主的摺扇說他真的是累了請讓他好好休息吧——你是這小子的監護人麼?!
哎哎紅黎深大人您真是難得的道破了在下的心聲呐。

竟然淪落為監護人這種婆婆媽媽、吃力不討好、歸根結底就是保護欲過剩的毫無前途的角色,果然還是應該一切歸零重新來過。

今夜,聽說有煙花祭。
一個人佔據了最好的位置。他希望,那些綻放的花火,足夠華麗熱烈盛大,有著奪去一切思考的、令人目眩神馳的漂亮。
於是,在席捲了整個王都的狂歡氣氛裡,他也能痛快地一醉,眼角恣肆的淚水誰去問它是洶湧的悲傷還是欣喜。

刺眼的光點帶著尖銳的呼嘯劃破夜空。巨大的、仿佛宣告著終結的破碎聲中,他想他再也不會對另一個人說出同樣的話。
那是在沒有星星卻出現了流星雨的夜晚,終於沒有出口的句子。

能不能,陪我,一輩子呢。

 

 

十四

然而又是誰呢。遠遠地,像迷路的孩子一般,焦急地、大聲地呼喊。

楸瑛。楸瑛。楸瑛……

對不起。風聲太大,我聽不清……

 

 

十五

喜歡你。

哎?

嗯,喜歡你。

 

One More End

窗外巨大的轟鳴讓他驚醒過來。

燈已燼了。對面的人安靜地伏在桌沿。墨玉色的頭髮一聲不吭

垂落下來。
他足足愣了三秒,仍然分不清,哪裡開始是現實,哪裡開始是

夢境。

他點上了燈,輕輕把那人推醒。屏住呼吸,看著他。

直到李絳攸揉著睡眼說,你幹嘛一副嚇死人的樣子看著我啊會

做噩夢的好不好!

哈啊——是呢我也快被自己嚇死了。
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啊難道是睡糊塗了嗎!

好像是……那麼,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後我大概就能清醒過

來吧——
你知道……我是誰麼。

字典猶如隕石一般毫不留情地砸落下來。
你這是在玩失憶麼根本是想要逃避工作吧到底是誰在那裡像

念咒一樣說今年的流星雨不能錯過害得我事後不眠不休工作了

三天啊!

哦是這樣麼……的確有流星雨啊……原來之後都是在做夢呢。
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很好笑啊。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是啊想起來了吧說是要陪我工作結果一直趴在那裡毫無愧疚地

做著美夢啊!
那真是太……太對不起了呵呵。
你那一臉詭異的表情怎麼看都像在說“太好了”啊難道就沒有

一點哪怕是假裝出來的反省之心嗎?!!!

戰爭氣氛無可挽回升級中的時候,小狗君一路跑來。
“煙花祭馬上要開始了啊!”
 
三人匆匆爬上皇宮高高的屋頂。新年的第一朵花火正升上天空



“終於趕上了啊……”劉輝舒了口氣看向兩名臣下,“連日

苦終於順利誕生的祭典,錯過的話不是會很可惜嗎?”
“乾杯吧!有什麼新年願望要大聲說出來哦。”

“我說……許願的話應該看著天空才對吧。”
無視對方忍無可忍的提示,依然自顧自地注視著那雙琥珀色

眸子。
真好呢。像湖水一樣,清晰地映著自己的影子。
永遠不要消失呀。

“無論如何,都不要忘記我。”
“無心的或者假裝的都不可以。”
“即使……即使以後搬去了別的地方,工作的時候都忙得顧不

上見面,在街上偶爾遇到的時候,也不要裝作毫無印象地扭過

頭去,或者客客氣氣地說,你好呀。”

“很感人的許願呐……絳攸你快答應下來吧。”
“主上你也沒睡醒嗎?!這種莫名其妙像是悲劇預告一樣的

東西,到底哪點令您感動了啊!”

“幹、幹嘛……”越來越拿這兩人沒辦法。
“這種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啊!沒聽說過‘討厭的傢伙怎樣都

忘不掉’嗎?!”

“反正這傢伙沒有節操的劣根性走到哪裡都不會改變吧,所以

,無論什麼時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遇到已經變成廢柴大叔

的他的時候,也一定會讓人忍不住一句不落地斥責他的!不會

手下留情的!”

“……喂!這是在說你呢!”
身旁的男子卻已心滿意足地躺下,入神地望著天空。


“煙花,真漂亮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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