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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才敢把這個貼上來﹐這是在會考期間Han送給我的禮物呢!

 HAN說:無論過程有多虐﹐結局是甜的就可以!

  傷癒 For


我已經不太記得是怎樣的日子,風和日麗還是陰冷多雨?我只記得人聲吵雜,難聽刺耳

『請多多關照,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我的女兒如果能配上您的話,那可真是郎才女貌』

言不由衷,別有居心的虛偽客套,不斷重複,很累很煩,但礙於身分,及形象顧慮,

 

我也只是無奈的一再重複相同的話

『謝謝你,哪裡,我會考慮看看』

謝什麼?考慮什麼?為何撒謊?又為何要說?意義為何?

是義務?是命令?還是即使是這樣,言不由衷的需要利用,也能讓我覺得被需要,讓我感覺開心?

有沒有這麼寂寞?有沒有這麼渴望被愛?答案是肯定的

身在藍家這樣的貴族,我是在不滿足什麼?

食衣住行樣樣是頂級奢華享受,但廣大的房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一言難盡

藍府內..空虛..孤獨..虛偽..無所不在,巧言令色,明爭暗鬥,更是家常便飯,

 

但即使如此仍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所以我是不是該慶幸,我生在藍家?有億萬家產?又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擁有這些,所以

 

還有人願意來接近,即使只是來攀榮附貴?

沒有藍之後.......我是不是就會像你一樣,在考上狀元之前,被人嘲笑鄙視

被無緣無故罵著,那些令你摀耳,痛哭,縮被的惡毒話語,我當時對你產生了憐憫

 

和其他複雜情感

我同情你是個棄兒,卻也羨慕你是個棄兒,無束縛的自由自在,又或許我只是渴望一般

 

市井小民的日子

所謂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說我這樣吧?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所以不懂民間疾苦,老愛去花街花大筆錢』不同於一般男

 

人的羨慕與嫉妒,當時你對我露出鄙視的眼神

 我笑著回應你,『下次一起去?』果不其然得到你一個大白眼

『貴陽的花街是出了名的』

『我不跟長春頭說話!!』

其實我來紫州,只是想忘記,一個如陽光般溫暖的女人,只是做一個,身為藍家人都應

 

盡的責任罷了-服從宗主哥哥的命令

無頭緒,無夢想,不知所以然,我來到了貴陽考試當官,看著一群群的富家子弟,拋金

 

送兩只求美人一笑

看著一幕幕淒慘不堪的平民生活,為買棺材籌錢,為求生存而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我了解了...何為現實?何為註定?

一切早在出生前,就被決定了,就如同我註定愛上你








來應試時,不意外的,我看到了有考生拿著金銀,向著考官諂媚,說著請多關照

有貧困卻有骨氣的考生,被當面問著:『你看起來好髒,昨天是不是睡路邊?跟乞丐共取暖?』

有錢有勢力背景的考生,被分到上等的房間

我與你,紅家收養的棄兒同寢

能被紅家收養,該說你太幸運?還是什麼?

見到你的那瞬,第一個感覺是孤傲,遠離著人群,閃躲著關注

為什麼?好奇怪.........貴族的孩子就該交際,即使是虛偽,無意義的寒喧客套,即使你

 

只是被收養的義子,也理因照做

可你卻對人過於冷淡,就如同你那冷玉的髮,淡漠的眼一樣清冷,能讓你大富大貴的機

 

會你拒絕了,能讓你飛黃騰達的機會你放棄了

而有更多的人,是得到你的鄙視與忽略

人心險惡,黑吃黑,勾心鬥角,踩著別人升官,在官場上就該這樣才能達到高位

你當官不是為了擺脫,棄兒受鄙視嫌惡的身分嗎?為什麼?在官場上並不該這樣樹立敵人

 

,也不該冷漠.........

但你平時卻完全的面無表情,冷峻嚴肅彷彿冰山,但只要提起他,你就會眉飛色舞或略帶哀傷

『他所重視的從來都不是自己』聽你說完這句話後,我看到了你冷酷外表下的另一面,纖

 

細脆弱又溫柔的內在

奇怪的人,特別的個性,冷漠的做人處世,卻讓我甚感興趣

『你很奇怪』我問你

 你回應我『我想永遠待在他身邊』

『為什麼當官?』

『一樣的理由』

『你真的很奇怪』

『沒你奇怪』

你滿腦子只有收養自己的恩人的事,這是我對你的第三印象

第二印象是在那時吧,你頭轉著轉的,氣憤的臉羞紅著,甚是可愛,嘴裡卻罵著那些

 

不雅的,笨蛋混蛋等粗俗話語

我只記得我笑著走向你,牽起你的手,微涼的,然後回到了試場

之後呢?我只記得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了,白天晚上,府庫吏部,廁所食堂

多少年過去了,我很高興你這毛病始終沒好,在那之後,牽手帶路就變成了,我自願且

 

最喜愛的例行工作

牽著你的手,帶著你走,有時我會故意繞遠路,沒有理由的,只是希望有多點與你相處的時間

你有沒有發現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有時候一時興起,抓起你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會被揍,但感覺很好

剛認識時,你對我就如對那些達觀顯貴一樣的淡漠,就連我報上名時,你也只是盯了一會,然後報上自己的名字李絳攸

沒有一絲訝異或諂媚之色,我很驚訝,但有的更多的是欣喜

被你信任,被你需要,看著你即使處於紅家當上高官,也出污泥而不染

你無視我的身分對我扔書時,我更清楚我是喜歡你的

年復一年,漸漸的你願意對我坦率,道著自己的不安,甚至會在我懷裡放聲大哭

我告訴自己,我們是比朋友還要更好的知己,能彼此飲酒哭訴,到夢想,到互相巴頭挑侃

我喜歡你李絳攸,真心喜歡你這個朋友兼同事




失去她已經兩年了,這兩年我閒逛著貴陽,接觸無數的男歡女愛

我越來越不清楚什麼是愛?這麼廉價?幾兩白銀?虛偽的撫慰,虛假的笑容,真是可厭

但找不到慰藉,我為此感到心慌且迷惘,我一次又一次的去了那裡,想撫平傷痛,想藉此忘了那個人

我感到很倦了,為了錢,為了受寵的花招百出

看著你,總是用冷漠的視線,看待這方面,我很疑惑你的性向,難道是?

我問你心有所屬?你說這種事情很無聊而且沒有意義

『是這樣的嗎?還是其實你愛的是男人?』結果我得到了一本辭海

我私自判斷你是,不想受到傷害,所以選擇冷漠面對一切

你是在怕什麼?怕失去現有的?還是害怕得到後,再失去的悲痛?抑或你從未得到過?所以無比渴望?

就如同我用玩世不恭的態度,面對一切的逞強,有著相同的理由,是這樣嗎?

也許只是無聊,又或許是情不自禁,我開始在你周遭打轉,欣賞著你的獨特

就這樣一切都在我預料之外,我認識了與眾不同(絕頂路痴.單純易怒)的你,紅家的養子李絳攸

至於對你的情感是什麼?我越來越清楚,但我認為我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

而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已成為侍奉主上的雙花菖蒲

雙為兩個單的組合,這是否意味著彼此吸引?難分難捨,永不分離?

我感到越來越迷惑,如果這是天意,那為何又讓你我身為同一個性別?

是試煉?還是愛情總是讓人心碎且苦不堪言?我不能愛上你,我不斷的自我提醒

我也知道我不該被你吸引,更不該接近你,讓自己淪陷

一直都懂的...也一直都有在努力......為時以晚...............

我一直注視著你,你有沒有發現?還是你選擇刻意忽略?







『八年如一日,你還是老樣子呢,一樣是路痴,需要我帶路嗎,絳攸?』

『廢話!!快點啦!! 我要遲到了!!!』

『是.............. 絳攸手給我』

『不要!!』

『手不給我,我就不帶路』

『...你...』

『好乖』

『乖個頭,快點走啦!!』

『絳攸』

『?』

『要是沒有我的話怎麼辦?』

『你覺得麻煩的話,我可以自己走』

『我說早過了,這是我的責任』拉回甩開自己手的絳攸,楸瑛笑著再次牽起

『那為什麼問?』

『想知道嘛』

『我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因為當我需要你時,你總是在我的身邊,沒有你的話......會怎麼樣呢?

 我無法想像,也真的不知道...喂!!你做啥傻笑啊?該不會你得了什麼絕症吧?...............我會救你的!!快!!快說來聽聽!!』

『走吧...吏部就在前面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等中午吧......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

『才剛吃完早餐,就想著午餐,你這浪費公帑的傢伙』

『小絳好過分』

『不許叫小絳,快點帶路!!』

毫無顧忌的坦然相待,一樣的迷路一樣的帶路,一樣的害羞一樣的逗弄,每日的上演,也每日的撫慰我心

就如日常人家的『我出門了~』『慢走小心』

『我回來了~』『歡迎回來一樣』簡單平凡,卻如此的溫暖著我

僅僅希望被某人需要如此而已,多年前你曾說過的話,那人是收養你的恩人

僅僅希望被某人需要如此而已 ,多年後的我,也想這樣對你說,我好需要你,李絳攸

但...如果說愛你,會對你造成傷害,那麼我是不是該放棄你?

如果說都是傷害,那是不是由傷害你的人,來安慰你會更好?

你在他那裡,得到了重生的救贖,而我在你這裡,也得到了相同的東西

多看我一眼,多在乎我一點,你想告訴他的,正是我也想告訴你的

他不只傷了你,同時也傷了我,但為什麼是由,同樣受傷的我來安慰?而他只是不斷的在傷口上灑鹽?

只不過是收養,你卻沒得到太多關愛,知恩圖報?

你在他的府裡待了七年,之後你為官,為他盡心盡力廢寢忘食,至今已過八年

賺的錢付出的代價,已經綽綽有餘,何苦還在他身邊硬是勉強自己,逼著自己日漸削瘦?

你說我無法體會,他在你心中是有多麼的重要

你說我不懂,因為我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衣食無虞

同樣的道理,你懂嗎?你在我心中有多麼的重要

你最在意的人是他,為了他,你可以多日不眠不休,為了他一句話,你可以痛哭整晚

需要我時,只有在你被他傷害時,因為他傷害你,所以你才需要我,我是不是該這樣慶幸?

還是該告訴你,他很愛你,只是性格讓人難以捉摸,導致你難以察覺?

破壞朋友的關係,我是很猶豫的,沒官我是完全無所謂,但若是你無法在朝為官呢?不能在他身邊,你會生不如死

失去存在理由的你,是否還會在我身邊,淡淡的笑著?想必不會

離開李枝的李花,只會被遺忘,踩踏然後腐朽

可不可以愛你?可不可以從他身邊奪去你?

在你身邊陪著你,安慰著你,替你抹去淚痕,這樣的情況我還得忍受多久?

是要等到你對他死心,還是要等到我對你的愛,不會對你有傷害為止?





.....楸瑛..........

『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哭成這樣?』

......我...』

『好了..好了...別說了..快進來...』

 絳攸回過神時,只見楸瑛捧著一杯熱茶,要自己握緊小心

『我最近覺得很累』

『是因為他吧..我很久以前就跟你說過了,你不用那麼勉強自己的』

『楸瑛今晚有空嗎?』

『..嗯..』

..那陪我吧...』

『黎深大人說了什麼嗎?』

『不,黎深大人什麼也沒說..』

『楸瑛你,轉過去好嗎?』

『..絳攸..』

『..嗯?..』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哭出來』

『...我...』

『你盡力了,絳攸』

『..你的衣服會濕...』

『不是我洗,所以不要忍耐,想哭就哭出來』

『....我....你...嗚..我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用,黎深大人一樣什麼都沒說

....他...更本對我做的任何事....都不在乎,黎深大人眼裡,只有邵可大人...和秀麗.......』

 聽著絳攸哭的失聲力竭,哽咽的道出自己的傷痛

(你在乎我嗎?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用心嗎?)

『他對你這麼冷淡,為什麼你還是深信不疑的,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

『你深愛過一個人嗎?楸瑛?』

『...有.......』

『那麼你該懂的,失去後或叫自己放棄,是有多麼的痛苦』

『我懂得(因為一直以來,我都要自己放棄你),但他不值得你這麼做』

『你一直都是大眾情人,而且有很好的兄弟姊妹,相同的我也很需要你,謝謝你總是在我悲傷時,向我伸出援手,真的很謝謝你楸瑛

 我喜歡你安慰我的感覺,很溫暖,讓人很安心』

『好點沒有?』

『好多了,楸瑛我該回去工作了,帶我回去』

『不....你該休息一下了 .... 今天先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再工作,這樣比較有效率,再說我有事情想跟你聲明』

『嗯?』

『不要這樣折摩自己』

『或許..........我是不會改變我的作法的...啊!!楸瑛放手好痛!!』

『你究竟要把自己,搞成怎樣才高興!!??忙的不吃不喝,不睡覺,就只為了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

『我不許你這樣說,黎深大人我最敬愛的人,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

『那麼我呢?』

『楸瑛?』

『啊.....抱歉....我太激動了,我的意思是,我看我最好的朋友這樣我也很難過』

『謝謝你,無論何時都在我身邊,但我卻從未聽你,向我抱怨或訴苦過,其實你最近感覺話變少了呢...是發生了什麼嗎?』

『不....沒有... 話說絳攸你今晚是要睡在藍府? 還是我送你回紅府?』

『...這裡吧......』

『絳攸』

『?』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一直抓著我不放,身體整個黏在我身上,我要怎麼替你拿被子呢?』

『你!!快滾出去啦!!!!』

『這是我的房間耶!!』

 一樣的安慰抹淚,我究竟能壓抑到何時?是要等到你疲累崩潰?還是我憤怒爆發為止?










我告訴過自己無數次,不能愛上你,我提醒過自己無數次,告訴你等於失去你,但你一次又一次的,在我懷裡放聲大哭

抽泣的訴說著,那人對你的冷淡,每況愈下,日積月累,如今你倒下了,臥病在床,手上仍捧著公文

我說過許多次,你不用那麼勉強自己,看到的是淒楚一笑,然後繼續振筆疾書

昏睡吃藥批公文,這一個月,你不斷重複著這些事情,累不累?為何不放棄又為何執著?

我不懂,你惡夢時握著的是我的手,嘴裡喊著的卻仍是他的名,需要....不要走.....求你.......看我............

蒼白的唇,不斷發出近乎崩潰的哀求,為什麼我一直都在,你卻看不見?

是因為我不是他?還是因為我們只是朋友?

我每天在你身邊轉著,你是真心的對我笑著?還是只是不懂拒絕?所以無奈接受?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在這時告訴你,我需要你,我愛你,我在乎你

賭一把....在這適當的時機,利用你心防脆弱的時候,是不是一種卑鄙?


     *        *         *


『絳攸該喝藥了』

『..楸瑛..我想我明天就可以回吏部了...」

.............你的身子還很虛,大夫說過還需要調養」

「這些日子給黎深大人,楊修大人和珀明都添了不少麻煩,我想是回去的時候了」

「黎深大人這麼重要?」

「對」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楸瑛?」

「我很愛你,是愛情的愛,所以就算為了我..............在休息十天好嗎?」

「我答應你」

 此後探望他時,他不再是微微一笑,而是說謝謝你

 喝藥時間時,他不再是癱在床上,撒嬌的要自己餵,也不再願意和自己握手,獲取溫暖

 冰冷的身子,蒼白的嘴唇,疲倦的面容,你為何要這樣折磨自己?李絳攸?

 是因為不愛我?還是因為我們只是朋友?但因為我跨越了那道線?

 愛上你,愛上了與自己相同性別的你,錯了嗎?

 愛一個人想珍惜,想真心相待,我錯了嗎?

 是因為我長久以來的行為不檢點,所以你討厭我?還是因為你覺得我們兩個不配?
 
 自己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自己不是警告過自己無數次,不可以說,不可以讓他了解自己的心意

 為什麼明明,已經知道結果卻還要說,圖傷心,得無語,這是你要的嗎?藍楸瑛?

 摸著胸口,問著自己,手卻越揪越緊,我的痛....你可了?









我雖說不常出門,房間裡也除了書以外沒別的,但畢竟我也活了二十多年 ,男女之間的事我是多少懂的

我懂你看我的眼神,並不是那麼純粹,不只因我們是朋友,我知道你很溫柔,不會拒絕我

所以在你身邊我很安心,可以任性可以撒嬌

我知道我不該依賴你,因為那會讓我們越陷越深,傷害越來越大

我懂的,但是每當你笑著牽著我的手,對我說,你又迷路了

每當你輕摟著我,對我說別哭了

不知怎麼的我越來越想哭,告訴自己不可以,愛你是個錯是個笑話

告訴自己,你只是喜歡鬧我耍我,對我並不是真心,想藉此遺忘你的好

但我越是這樣告訴自己,我的心神就越是,無法抑制的飄向你

每當我悲傷時,去找你,不論何時,不論你是否有空

你總是要我快進來,之後就緊摟著我,聽著我抱怨,看著我任性

陪著我到天明,訴說著我的好,訴說著黎深大人不要你的話,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總是說著一些曖昧不明,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我不知道你是否就如,我需要你一樣的需要我

你難以捉摸,過於內斂深沈,你對每個人都能甜言蜜語,都能自然而然的脫口道出,我並非特別或唯一

我好怕我只是,你在宮裡無聊打發時間的玩物,就像花街後宮都有玩物一樣

當我發現我跟你越來越親密時,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又或許該說,我不想處理,我不想失去你的關心和溫暖,那怕不是真心相待

我很想告訴你我愛你,但現實總是殘酷的令人難以預料,無法承受

你會愛一個男人嗎?你有可能因我,而違抗家族的命令嗎?

我是否會為了黎深大人,而做出昧著良心的事?

好多好多的不確定與問題,卡在我們之間

我只希望你永遠都別說愛我,別說你是真心,這樣我就能把持的住

但如今你說了.........該怎麼辦?我們之間?



*   *    *


『已經十天了,楸瑛』

『嗯..............你的官服...............

『謝謝你,這兩個月的照顧,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那麼一年份的燒賣和包子如何?我每天都會變換口味的』

『要回報我?』

『對』

『那麼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夠了,告訴我你愛我嗎?』

『友情的話,是的,愛情的話,沒有』

『真的是這樣嗎?絳攸?你明明是愛我的,不然你不會讓我接近你,你大可對我和那些高官一樣冷漠』

『不是這樣的』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太過親密了嗎?』

.......沒有這回事...

『這幾天你都在躲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求你.....別說愛我.....

....絳攸....

『算我求你了......』捂著自己的耳朵,並閉上眼睛,絳攸不想接受也不願面對,眼前凝視自己的人

『...絳攸...我真的...很愛你..』

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柔軟的唇吻上自己的,輕如羽毛般的微微一觸

一片空白後,絳攸聽到的是腳步聲的走遠,以及自己的嚶嚶啜泣聲












『為什麼最近一直躲著我?』

『非公事的話,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為什麼?』

『.... 反正不要再接近我.....』

『那你迷路的話怎麼辦?』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絳攸!!告訴我理由!!

『愛我?男人跟男人之間更本不會有結果的!!再說你說不定只是在耍著我玩,我不知道何謂愛情?也從沒談過,但至少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絳攸?可是我不會放棄的,我要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你以為我們之間能有結果?你以為我會為了你放棄黎深大人?』

『絳攸你的想法太負面了,事情不一定會搞到那種地步..』

『不論哪種地步,對你我的傷害都會很大,再說做事本來就該有最壞的打算,以免事情發生造成自己承受不了

 你有看過嗎?餓死的孩子?被陷害而死的可憐人?因為沒錢而賣掉自己孩子的父母?

 我們兩個現今擁有的很多,有吃不完的食物,用不玩的錢財,生病時有錢可以醫病 ,吃的飽,睡的暖,住在不會漏雨,不會被老鼠咬的屋子

 我擁有很多,而且不想失去,所以就算為我好,別再說愛我』

『錢財什麼的,你更本不在乎!!你不常睡覺也不常吃飯,所以別拿這些來要我放手

 跟在他身邊,令你那麼的痛苦,那何不跟我在一起?不敢是因為怕被紅家趕出來嗎?你更本從未得到過,何必害怕失去?』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因為我沒有紅姓,我再說一次,放棄我吧,楸瑛』




          *         *         *




今天毫無多考慮的,對你說了很重的話,你更本從未得到過,何必害怕失去?

這只是純粹對你的堅定感到惶恐,還是因為這是我一直告訴自己的話?

沒得到過,又何必害怕失去........你從沒說過要跟我在一起

不如我一般情不自禁,你對任何事都有著銅牆鐵壁般的理性

我好怕你就連面對我時,也是無比冷靜

是啊.........長久以來你的喜怒哀樂都只因一人

我只是你悲傷時的慰藉,只是一個不得不隨身攜帶的地圖

路痴與地圖?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

你曾經的玩笑話,但現今卻讓我感到無比貼切

是不是有天,有其他人可以為你帶路,你就會隨他而去?

是不是有一天他重視你了,你就不再需要我的安慰?

是不是有一天你不再迷路了,我對你而言就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         *       *






『又迷路了嗎?』

『沒有』

『你每次都這樣說,但明明就是迷路了』

『楸瑛,我告訴珀明了,我是嚴重路痴的事』

『為什麼要告訴他!?』

『因為我要讓自己不再需要你』

『那麼你傷心時,怎麼辦?』

『愛你是錯的 所以我們得學會遺忘,玖琅大人說我該結婚了,我想你也差不多該定下來了』

『你狠心這樣對我嗎?』

『....嗯.....』




      *      *      *



『絳攸...絳攸...絳攸....』

一連幾天,楸瑛都一直繞在自己身邊,溫柔體貼比平常更甚不知幾倍,可絳攸仍逃避著,不斷拒絕他的好意

『原因嗎?我不想毀了你,也不會為了你,讓自己被趕出紅家』看著怒視自己的人,絳攸冷淡的回

『你並不是這麼想的,不要老是故意口是心非,故意惹我生氣,也讓自己傷心,你是需要我的,不管在什麼時候』

『藍楸瑛!!你會不會太自視甚高了點?!你這樣窮追猛打,你以為我就會接受你了嗎?』

『絳攸!別挑戰我的極限!!你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你以為你是我的誰藍楸瑛? 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最清楚?用不著你多嘴!!』

『絳攸...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們...都是男人......』


       
         *         *       *



『絳攸~~』

『.....你怎麼又來了?』

『因為想你啊~~~~~我是特別拿消夜給你吃的耶!你看是燒賣喔~』

『..楸瑛...放了我吧......』

『放了你!!!那誰來放了我?』

『在你身邊我覺得很快樂,我什麼事都想告訴你,不論你想不想聽但我就是想說,

 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覺得很安心,你為我所付出的我很感動

 但我承受不起,也無法回報,所以拜託......給我也給你自己一條生路......』


『...別說了....絳攸..我晚點會來接你』









彷彿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現在的你,一如往常的牽著我的手,帶著我走,執行著你所說過的帶路義務

『..放開我.....楸瑛......』

『?』

『你不該愛上我的,就如同我不該愛上你一樣,所以別再這樣了...........

『夠了絳攸!!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說你究竟要我的殘酷?還是我的溫柔?』

『...楸瑛....』

『快說!!!』

『....我....痛........你做什麼...........................

 啪!!

『你沈溺太深了,藍楸瑛......快醒醒.........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幹嘛嗎?』

........強吻你..........

『被人看到的後果,你是懂的』

『是懂的,但我再也不想顧慮了,不管是對於你,或是對於朝廷,還是紅藍』

『自私的傢伙!!』

『是啊...我是很自私,但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在我牽著你的手時,在我對你耳邊低喃時

你知道我們不該這麼親密的,可你卻不曾拒絕,更不該露出像是需要我的表情

還是說你只是在利用我?排解自己的孤單寂寞?李絳攸,我的壓抑,耐性都是有限度的』

『如果你要的是我的身體,我可以滿足你』

『絳攸?』

『我的意思是身體,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所以在此之後,遠離我』

『你這樣是要我放棄你?還是在自我傷害?』

『兩者都是,你很懂我,我珍視且深愛著你,但這些同時也是我必須離開你的理由,我不該那個時候迷路,更不該那個時候讓你帶路

 我深愛著你,且自私所以對於你我之間,我只求一晚,在那之後讓我們個走個的』

『你以為自己做得到?』

『不然我能怎麼辦?拖著你下水?看著最愛的人為我受苦受罪?且換得的是一場悲劇?』

『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那麼我就真的會要了你,但.......我們來賭一場』

『賭?』

『賭真的就如你所願?還是你會受不了?』

『多久?』

『一個月』

『賭的東西?』

『你贏的話我走,你輸的話你就變成我的』

『沒有問題,就一個月』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嗯...』

『那麼首先忘了一切,包括紅黎深及其他,盡情享受我給予你的,因為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但又或許不是....』








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無比熟悉的男人 此時的絳攸只覺得無比驚恐

閉上眼睛,感覺對方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去,身體因寒意而抖顫著

突然感受到一股熱氣,男人將唇貼了上來,暖暖的感覺,但仍讓自己感到害怕,不住的發抖

敏感的身子也不斷的縮緊,緊揪著床單,長翹的睫毛不住的顫動

『不要怕』看到對方的瑟縮,楸瑛忍不住笑了起來,安撫的吻上他的額

接著吻狂野了起來,像是釋放自己壓抑已久情感似的,楸瑛吸吮起來,白皙的身子上,馬上佈滿點點吻痕

疼卻不肯出聲,絳攸緊咬著唇,忍著那快感,茫茫然的看著對方熟練的動作

唇舌不斷下滑著,令絳攸忍不住張口呻吟搖擺起來,接著則被楸瑛拉起,跨坐在其身,腰被輕摟著

『...啊!!楸瑛!!.....』

感覺對方將手指探入那私密的地方,疼痛與驚恐使得絳攸大聲呼疼

在充分潤滑後,楸瑛將自己的慾望擠進絳攸的緊致裡,上下頂撞,猛烈的抽插起來

任性的..妄為的...肆無忌憚的不斷侵略與釋放,在那誘人的身子上..不斷重複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因為我是男人?還是比起我你更愛他?

你以為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你為什麼要把我們逼到這種地步?

就這樣楸瑛聽著絳攸不斷的哭喊,聞著血腥味,看著紅白相間的液體滴落

當哭喊逐漸化為甜美呻吟,兩人都是一驚,明白了失去控制,明白了為你瘋狂

於是......快感.壓抑.憤怒都在此刻爆發,恐懼.瘋狂.疼痛都因他而起

如火的激情,沾血凌亂的床單,佈滿傷痕的兩顆心

這就是你要的嗎?絳攸?






     *       *         *


...不是不愛............只是.....................能了解的..............


聽著昏睡的人兒的夢囈,楸瑛只是不斷望著削瘦疲累的臉蛋,撫著灰綠的髮絲

丙寅時(晚上3點到5)過了.......

丁卯時(早上5點到7)過了............

疲累不減的楸瑛,仍然不斷重複相同的動作

凝視著,像是要把眼前景象深深刻進腦海

那清冷的面容,濃密的長睫,淡然的灰眸,下次見到是何時?

晨,看著陽光射進房內,打在那淡色的髮絲上,呈現不思異的眩目

楸瑛將手指沒入髮絲,讓柔滑穿梭於指縫間,忘情的嗅著.撫著.感受著...也許再也無法相見的人

人啊.....總是失去那剎那,才會知道擁有時的美好

決定讓我進入的你,失去我後,會不會想念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還是那銅牆鐵壁的理性依然存在?

...我們之間.......才正要開始?.....還是已經無望?......






         *      *          *







『絳攸...快醒醒...』

........在一會.......

『絳攸...早朝的時間到了,快點準備,然後我們坐車去』

『楸瑛?

『嗯?』

『派人送我就好,賭局開始了』

『...你確定?』

『...在宮裡有珀明...』

『...我知道了....』



      *           *          *

兩天過去了,我很高興你遵守了自己的承諾

早上不見你藍影,中午.下午.晚上.半夜.凌晨也都沒看見

沒來由的,我感到一股落寞....

今天一樣沒有睡意,公文也很多,於是我索性挑燈夜戰,反正多夜未眠,在吏部本來就是希鬆平常

白天,陽光明亮刺眼,是個金粉似的美麗早晨

我讚嘆著,茫然的望著,然後低頭,看見滿桌滿地的公文,於是繼續提筆書寫

我不斷忙碌著,一如往常

休息時間?吃飯時間?少了某人,變得更加沒意義.........

『絳攸大人』

『珀明?』

『晚上了,請歇會,去吃飯吧』

『晚上了嗎?....我不用了..你快去吃吧.....』

『絳攸大人,身體會弄壞的』

『.......好吧....麻煩你.....帶我去了......』

望著為自己帶路的背影,感覺難以言喻,視線模糊了起來,我揉揉眼,告訴自己那是因為眼睛過於疲憊所造成的

『絳攸大人』

『珀明?』

『現在是凌晨,而且已經沒有公文了,絳攸大人』

『地上還有』

『您的工作,已經被您都處理好了』

『是這樣嗎?』

『是的..其他那些是我們屬下等的工作』

於是我被推進吏部休息室,我走近床,然後倒下...再次睜開眼,我感到眼睛酸且疼,令我淚流滿面

我告訴自己,那是因為我多天來只闔眼,一個時辰的關係

因為怎麼也睡不著,所以我起身走了出去,看著昏睡的吏部官員們,我一一蓋上薄被,然後拿起筆,繼續做著往常的事

不知不覺中,天矇矇的亮了『啊~~~公文清空了~~~~』我吸氣吐氣,舒活著僵硬的筋骨

今日是個微涼的早晨,突然好想去府庫晃晃,喝杯暖暖的熱茶

『珀明?還在睡?』於是我踏出門檻『府庫是這個方向?還是那個方向?』


       *        *          *


『藍楸瑛你最近是在搞什麼??!!』伴隨著超大怒吼,楸瑛得到了宋太傅猛烈的一棍,整個人被打趴在地上

『我很抱歉』

『快點起來繼續練習』無視楸瑛的滿身傷,宋太傅怒叱起來

『是』緩慢的從塵埃中爬起,藍楸瑛以從俊美少爺變成落魄的流浪漢,有種頹廢感

 抄起武器繼續與人對戰,閃躲著攻擊,並給予對方毫無效果的反擊,楸瑛迷迷茫茫的重複著動作

........藍將軍........』忽然對方的攻擊停下,困惑的問著『您是否病了?』

沒回對方的問句,楸瑛拿起武器往練習場出口走去

病了?我想是連續十餐沒吃,加五天沒睡的關係吧?武官耗費的體力真是傷啊.......

雖說吃不下........不過至少也該喝點流質食物.............不然在這充滿危險的演練場上,遲早會發生危險...........

楸瑛就這樣,繞著閃著一群群練習的小隊,朝著門口走去,沒留意到獨自一人練習射靶的宋太傅,楸瑛恍神的從靶前走過

『!!!藍楸瑛!!!』

看著對攻擊物毫無反應的藍楸瑛,宋太傅吼叫起來

楸瑛恍然驚醒,但,為時已晚,三支箭衝著腦袋射來,頃刻,紅色熱液噴出

倒地,迷茫望著四周的濕意,楸瑛感覺原本就不太清楚的腦袋,變得更加昏沉

.........絳攸........








『府庫到底是這裡還是那裡??!!!』在看到某顆大樹第十次時,絳攸忍不住破口大罵

『啊~啊~!!!真是的府庫到底在哪啊!!!!!@#$%@#$%...唉.......都快中午了,太陽好熱啊~~好想好想喝杯茶...............

 垂下頭,擦了擦額上的濕溽,絳攸繼續自言自語

『唉... 但我想都走了一個時辰,離府庫應該也不遠了吧??一定就在下個轉角處!!我肯定!!!』

抱著絕對的自信,於是絳攸再次拖起,沈重到有點麻木的步伐,不斷自欺欺人的走著,走在貌似永無止境的路上

日頭炎炎,流汗擦汗,走路迷路,不斷反覆,絳攸就這樣一直一直不死心的走著,直到..........砰!!!無意識的倒下為止








『絳攸...............絳攸....................

喚著每天朝思暮想的名字,楸瑛手向前一抓,然後........

『...痛......』瞬間驚醒

『這裡是哪裡?我還活著?』於是楸瑛往自己頭上打了一拳

『...痛........痛死了.........紗布?好厚..............

看了看身邊的景象,楸瑛扶著痛的要死的頭,想著中箭前的那一瞬,自己稍微向後頃了一點.....

....然後????總之沒死就好.............

絳攸你要是得知我受傷的消息........會不會以朋友身分來看我?

又或者即使如此,你仍認為,這樣不值你放棄紅黎深?我究竟是在期待些什麼?

其實我並不如當初說的那樣肯定『你不能沒有我』

帶路誓言已有替代,擁抱.哭泣.安慰.把酒言歡,相同的也並非,非藍楸瑛不可

你單純俊俏且可人,導致不只女人為你瘋狂,連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

所以對你而言我究竟算不算是一種特別?又或許我只是不斷的自作多情,不斷的自欺欺人,欺騙自己,你需要我,且愛我罷了

不能沒有你的,或許只有我自己也說不定 

沒死成..........究竟是好或不好?

你說我們得學著遺忘,可我忘不了.....你說該怎麼辦?

身體受傷是表面的,但心呢?因你而痛......能否因你而癒

無法藉由外界任何刺激,忘了他的名字,楸瑛不斷喚著........絳攸..........絳攸..........

聲聲喚也聲聲痛,愛一個人怎麼會這樣難?



        *         *       *


一發現醒來自己躺在床上,絳攸並不覺得奇怪

這並不是第一次第二次或第三次

只是這次身邊少了個人,抹去淚水,又想起那人

我知道我對你不是不愛,只是不能

我知道那天在離開你房間後,我就開始想你,我強忍著淚,因為這是我的決定 

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你我之間的不純粹,一直都懂,也一直都不願意面對,因為我的記憶抽去你後,剩下的甜蜜與溫暖屈指可數

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不斷的克制

我告訴自己愛情不能強求,何必悲傷?又何必太想你?但是胸口真的好痛,渾身也都泛著疼

是因為那夜的激情?還是因為我,身心都因你而飽受折磨?

窗外陽光金粉似的射進房裡,溫暖明亮,卻讓我感到遙不可岌,馬上的就讓我想起你

因無聊,我起身四處亂轉,累了一坐,煩了又一站,反反覆覆,最後我坐在鏡前,望著自己....憔悴....我嘗試一笑,笑的卻比哭還慘

失去你幾天的我,就變成了這樣,那麼如果是永遠呢?

因為愛你所以我選擇放手,但如今我好想你的擁抱和親吻

我爬回床擁緊自己,用棉被捲起,想起了那夜,你的激情與狂野,失去控制的你,是因我而起

想著你,我把棉被越裹越緊,感到窒息,是因為它?還是因為你?

縮在床角,用手輕觸著臉蛋,我想起了你手的粗糙

淚不停的落,我知道我該振作,啪打自己的臉蛋,搥著自己的胸口,企圖混亂思緒

搥著搥著..酸了累了..望向窗外,我思緒飄渺渙散,感覺身體搖搖晃晃

突然覺得有好多話想跟你講,突然有好多事情想讓你知道

我想起了自己過去,對你的一舉一動,是那樣的任性妄為,拍掉溫暖拒絕好意

如今我好後悔,想你...很想....好想.....

我知道了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但我克制不了,愛你如上癮,藉不掉,卻強迫著,該怎麼做才能把你忘掉?

搞到無法自拔,淚流滿面,憔悴不堪,喪失幹勁,這是你要的嗎李絳攸?

渾渾噩噩中黎深大人進來了?我感到腦中一片空白 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無言以對

什麼都知道了,那麼解釋也沒意義 到底說了些什麼,不太記得,回神時只見桌上有碗湯藥

我端起喝下,有苦味?沒有?還是我已經對苦感到麻痺?

不久後,我感到腦袋昏沈沈,藥的效果?這樣快?還是我的精神已達上限?





     *         *          *






午後的一場大雨,讓我從淺眠中清醒,突然好想淋一場,振奮精神

我下床,走出門外,刺骨的寒冷,打在身上,疼痛,卻又莫名的爽快,渾身都疼,那麼胸口就不再是重點 

(---所謂以毒攻毒---)所以,以痛止痛也是相同的道理?我咬著手背,突然又覺得好過點了

我走近水池,冰冷的池水隨著我的一步,上升數吋,腰.胸口.唇不斷的被淹沒

嗯?血腥味?唇的血?還是手的血?紅?......黎深大人.....

於是我從水中爬起,明白原來解脫(死)也是需要資格的

再張開眼睛時,我發現我又回到了床上

嗯?衣服是乾的?

我想坐起,頭卻沈的無法抬起,感冒了?也對我淋了好久的雨,又走進水池裡,不生病才怪

幾點了?我望向窗,天空藍黑色的,藍?

....楸瑛.......



      *          *        *



深夜了,我仍睡不著,想必是今天早上睡到晚上的關係

頭痛痛的,迷茫中我瞧見桌上,又有一碗冒煙的湯藥

起身卻跌落,頭重腳輕?我勉強走向桌邊

不知怎麼的房間突然旋轉起來,然後就砰的好大一聲

再來就是吵雜聲,之後.........



    *            *            *





聽到了你企圖自殺,弄傷自己,且高燒不退的消息

說真的,我很想馬上衝進你房裡

就算被得知,我兩已爆發的感情我也無所謂

但,最後我選擇了在黎深大人書房外跪下

『你是個聰明人,所以快滾!!』我得到這句話後,就這樣一直跪著,然後就這麼過了整整兩天

『黎深大人?』

『絳攸說他有話,想親自對你說』聞言楸瑛馬上站起,隨即又倒下

『真是兩個白痴孩子』於是黎深扶起楸瑛,朝著絳攸房間走去

『自己進去』丟下這句話後,黎深頭也不回的走了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搞的手和額頭都是繃帶!!』一進房看見絳攸的模樣,楸瑛按奈不住吼了起來

『你沒資格說我.....我聽說你肩..胸都中箭了....而且..你手和頭還不都是繃帶...

......算了..告訴我!!你為什麼企圖自殺?!為什麼要這麼傻!!??』

...我只是想去水池裡冷靜一下.....

....非這樣不可的話...下次......讓我陪你.....

.........我們不能在一起.........

『但賭局你輸了,所以你必須遵守承諾』

『我知道自己不能沒有你,但即使如此,現在的我依然沒辦法跟你在一起,主上和朝廷都還需要我

 而對黎深大人而言,或許我真的可有可無,不過我希望至少別給他添麻煩』

...意思是..當你認為主上能力足夠,且不會給黎深大人帶來麻煩時,就可以跟我在一起嗎?

 ...我懂了.........那麼在你覺得可以之前,我會安份......但我希望你記住兩件事情

 一 你賭輸了,所以你是我的 , 二 我會一直等你』

『如果我會讓你等到永遠呢?』

『名正言順的葬在一起,手牽手,一同腐化,我也滿足』

.............

『病好後,我們能和以前一樣嗎?』

『嗯』

『私底下,你能接受我的愛嗎?』

『嗯』

『你恨我嗎?絳攸?』

『對』

『但還是比較愛我吧?』

...........

『讓我待到明早好嗎?』

『...隨便你...啊... 楸瑛別這樣!!會被傳染的!!』望著爬上自己床的楸瑛,絳攸驚叫起來

『我不怕喔...還有今晚我打算摟著你睡....』

『不可以!!』

『絳攸就算為了我,我很難受,我想要你陪我』

『..楸瑛...』

『我不會和你面對面的 所以......拜託....



        *         *        *



『聽說病要好,就要傳染給別人,如果真有此事,我寧願感冒發燒下不了床的人是我』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唔... 唔... 你竟然... 吻..!!!吻....!!

 跟病人這樣接觸,會被傳染的!!你!! 笨蛋!!!』

『對,我是笨蛋,笨蛋不會感冒,這句話絳攸聽說過嗎?』

『但你不只是笨蛋,還是變態,變態會感冒』

『也不錯啊~~ 因為這樣絳攸就會照顧我』

『你!!我才不會』

『好啦...不鬧你 ...乖乖睡覺..』

『楸瑛』

『嗯?』

『藥讓人也給你煎一碗吧』

『不用了,我已經被小絳治癒了~~~』

『哼...就會甜言蜜語!!』

『楸瑛』

『嗯?』

『我睡不著』

『為什麼』

『枕頭不舒服』

『那還不簡單,我的肩,當枕頭給你躺』

『還有被子也不暖和』

『我抱著你可好?』

『..嗯..』

『乖乖睡了』

『嗯 』看著他在自己懷裡動了動,調整最舒服的位子,然後闔上眼

楸瑛望著因發燒而導致平常如雪的膚,染上了粉紅,顯得更加可人

毫無防備,單純如孩子般的睡顏,令楸瑛無比心動,也更加難耐不捨的感覺

我的傷因你而起,也因你而癒,你的病因我而起,相信也會因我而癒

所以快點好起來吧 沒有你作陪的日子,真的好煎熬

低頭吻了上那略微蒼白的柔唇,舌頭也毫不遲疑的探了進去

『...吶...病菌們... 都來我這吧...』

       *         *           *

過去悲傷時,只要有你一個微笑便已足夠,但如今我渴望更多,渴求著你的一切

擁抱牽手已無法滿足,你的一切都讓我心醉,想摟著你微冷的身子,看你在我懷裡升溫臉紅

喜歡聽著你沒告訴過別人的祕密,安慰著你,然後看著你回眸,撲進我懷裡,說不准偷看

喜歡你堅定認真的眼神,及對人的真心,與那過於笨拙的溫柔

我很愛你,想佔據你的身心,或許過於貪婪,但我已如上癮般戒不了

所以拒絕的口是心非,我會自動忽略,因為你李絳攸必然是我藍楸瑛的

永遠牽著你手,帶著你走,一直等待是我給你的承諾

會一直愛我,是你給我的回應

不倫戀無解,我不這麼認為.....時候到了.....

........自然而然......甜蜜相依..........



              





春去秋來反反覆覆,多少年就這麼過去了

如今你我都已離開朝廷,侍奉主上以無法如往常,只能平日晚上和假日時間的短暫討論

不長也無法隨時,但即使如此我也滿足

更高興的是,即使一路經過許多挫折與打壓嘲弄,你我始終依然,不離不棄

我相信,你是我人生道路上的目的地,也是終點

見到你,我就不再感到迷惘,我希望我的手,能就這樣一直被你牽著...

『...老師....老師....絳攸老師....』

『???...啊...抱歉....有事嗎?』

『絳攸老師,楸瑛老師說飯煮好了』

........一起去可好?』

『老師?』

『?』

『我要牽手』

於是絳攸牽起小孩小小的手,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朝著某屋走去

 屋子上的匾額是{攸藍樂}之九(孤兒院與學堂之一)

起因-李絳『攸』與『藍』楸瑛的,夢想與快『樂』實現之地

 
 正文結束 




        *        *        *


 極短番外

 時間為決定辭官之時

『楸瑛,不當官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和你搬到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種田和畜牧,最好靠近瀑布或海邊』

『楸瑛會不會討厭孩子?』

『你懷孕了!!我要當爹了!!什麼時候有的?幾個月了?』

『...你笨蛋啊..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會懷孕...』

『那...那..是為什麼問?』

『楸瑛,我想開孤兒院...』

『?』

『...孩子....開孤兒院的話,就能擁有很多,還有我還想開學堂,我想當不收錢的老師,教孩子們讀書』

『.絳攸的學堂..可需要其他老師?』

『你文武雙全,而且家裡有的是錢,我自然是需要的了』

『那我的種田果樹,賞花還有瀑布怎麼辦?』

『這些地方,可以將來當,你教孩子們習武的好練習場所,還可以用來比賽,比誰拔的雜草多,比誰找的食物多,比誰養的動物肥』

『絳攸』

『?』

『我真的很愛你』

『知道了』

『你臉好紅』

『還不是你害的』

『一直愛我,好嗎?』

『一直都很愛啊..所以你要一直陪著我..(////)』

『如你所願,我的愛妻』

(////)『回家時間差不多了,楸瑛我今天要吃...燒賣...包子...和餃子!!』

『小絳好過分,盡挑些要桿皮,又要剁餡又要搓揉(?)的!!不可以吃稀飯,配醬菜嗎?要到外面吃也行啊....』

『不要!!再說你的燒賣.包子和餃子明明都長一樣!!』

(跟你一樣,都在紅家學的,當然長的都差不多啊)楸瑛小聲的抱怨後,牽起那微涼的手,一起走回紅府


(...相愛且能相守..我..此生已無憾..那怕是路痴..) 

(...但願能..牽著你手..帶著你走...在每一天...)

 

      番外END(?) 08 11 19 20 1949 2359

雙花的結局(我認為)就是多年後(15年吧?)結婚然後開孤兒院和學堂
到時紅宗主,不是黎深也不是絳攸(所以絳攸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劉輝那,就變私底下的好朋友好臣子(因為劉輝已經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好君王
所以雙花們就可以,辭官隱退,在一起直到永遠!!雙花王道!!!
(總之就是,私底下給劉輝支持和建議這樣)

其實在我心中,雙花已經是夫妻了....所以這文寫起來.......感覺很奇怪...
...好像太理所當然(嘆氣)愛情揪扎文好難..

而且文中,愛情歷經過程不夠虐....現實的殘酷在哪裡?
(就當成不見得,寫的出來的番外好了)(毆)..不管有無可能,絕對是明年的事..今年不會寫文了..(毆)

~~總之菲菲~~考試加油~(ˇ
~~沒坑了~~沒坑了~~~哈哈嗚呼呼!!(起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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